鳥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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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健, 我找到了, 還以為在倉庫裡, 你記得嗎 ?

這是奶奶親手編的毛衣, 雖然有點陳舊, 但這種柔和的淺綠色,

依然很美｡｣

跟奶奶第一次見面, 是在十五歲的春天｡ 那時, 我並不認得她,

只知道有一位老人家帶着行李, 站在大閘的正中央,

剛巧接送哥哥們的汽車要進來, 大哥打開車窗, 從車子裡大叫出來

｢老頭! 不要站在這裡, 妨礙進入｡｣

老人家默不作聲, 慢慢地向左移動, 躲在樹後的我, 其實要回開樓,

看見哥哥們在車內, 避免踫面, 就停下來, 讓他們先進去｡

車駛進後, 見老人家定睛看着車子, 還沒有離開,

便上前詢問 ｢老人家, 請問找誰?｣

｢我找白理正｡｣

｢請問妳貴姓名, 是約好了嗎? 我不知道他在不在,

先用對通話器問問管家｡｣

老人家一面嚴肅的回答 ｢我是白理正的媽媽, 之前也按過這個,

但沒有人回應, 妳是正的女兒嗎?｣

我很愕然, 奶奶的樣貌跟爸爸的, 並不相似｡

可是這位滿頭白髮, 外表威嚴的老人, 並不似是在說謊,

我選擇了相信她 ｢奶奶, 妳好, 我叫白理直｡ 不好意思,

也許管家夏姨在花園裡工作, 聽不到鈴聲, 請先進來｡｣

按下密碼, 推開閘門, 連忙從書包裡拿出鎖匙, 快快將木門打開,

然後帶奶奶到客廳, ｢請先坐在這裡, 稍等一下, 我去問問爸爸在不在｡｣

奶奶收起嚴肅的面, 微笑的說 ｢好的｡｣

我走進廚房, 再到了花園, 也找不到夏姨, 然後走到一樓去找媽媽,

但她也不在, 便到廚房泡茶,

｢請先用茶, 看來他們都不在｡｣

我放下茶杯的瞬間, 媽媽跟兩位弟弟剛巧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