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之風景

他們都嚇一跳, 放下碗筷, 不敢進食,

接着嚴厲地責罵老爺, 說他沒有好好教導大少爺｡

唉 ! 事實....老爺和太太過於縱容了, 他們漸漸變得目中無人｡

雖然, 現在家族的生意營運得不錯, 但我有時候也會擔心,

他們的品格, 或許會變成障礙, 影響將來的營運｡

老太太的責備來得好, 希望還未算遲｡｣

我沒發一言, 因為他們的事, 就像別人家裡的事,

也不是我能參與和討論的｡

當天晚上, 飯後從小屋回到開樓, 一踏進內,

坐在客廳中央沙發上, 面向電視的奶奶, 立刻扭頭看過來,

｢小直, 妳去了那裡 ?｣

｢奶奶, 晚安 ! 我去探望朋友｡｣

｢晚飯的時候, 我問妳媽和哥哥, 為什麼妳不一起吃飯,

他們支吾以對的, 還不停在說不知道｡｣

｢奶奶, 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

其實我只想跟惠姨和健在一起, 不想留在這裡｡ 每次, 回到大宅,

感覺不太好受｡ 已經多年沒有跟他們一起吃飯, 像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能理解的是, 在祖家裡, 白理直這個人, 存在與否, 並不重要,

或許不存在, 會更好｡

｢直, 明天一起吃飯吧｡｣

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奶奶的提議才好, 我勉強地微笑,

然後再次說晚安, 便回房間, 上梯級的時候,

想起了六年前的初夏｡